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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帝国(上)(7)(4)

时间:2019-03-21  点击:

4、须发订情
 
摄政王已经以加班处理公务的名义擅自从东宫移居乾清宫,就差去睡父皇的龙床了,暂时睡御书房。乾清宫各部执事太监和女官都随驾南巡了,司马麟正好以东宫的人代理他们的位置,然后掩耳盗铃般地与东宫更衣安妮在御书房里日夜交欢。李德来请时他们俩正在兴头上。李德被牛旦挡住,片刻才放进去。司马麟听说太后召见,嘟囔一声,怏怏地穿衣起床,吩咐牛旦备驾。
将近正午时分,司马麟带着一百零八人的全套摄政王的仪卫,浩浩荡荡地开赴青瓦台。沿路锦衣护卫营的士兵们都拜伏在宫殿间御道的两旁,高呼千岁,声浪一波一波地传向青瓦台,越来越响亮。青瓦台的格扇都开着通风,声浪传到太后的耳朵里,令太后神色更加严峻,责怪韩皇后道:“这麟儿真是被你宠坏了!”其实自己对这个长相俊俏的孙子又何尝不是宠溺有加!
司阍太监飞奔到台前,抬头向楼上暖阁大声喊道:“禀太后,摄政王太子越王前来问安!”
“摆驾,去大殿。”太后命令道。过去接受问安都是在暖阁。
太后在亚鲁和皇后一左一右的搀扶下移步下楼,在楼下大殿正中镏金嵌宝的凤床上一端坐定,皇后坐另一端。亚鲁命人摆上茶具。等候在一边的大臣们都躬身侍立着。司马麟昂首阔步登台进殿,大咧咧跪倒,朗声道:“孙儿给太后奶奶请安来了!”转向母亲道:“给母后妈妈请安,怎么您也来看、看望奶奶了?”司马麟喜欢撒娇地用“奶奶”、“妈妈”之类民间称谓称呼太后和皇后,以示亲热。后宫是他心灵最自由、舌头最灵活的区域,唯一给他有点压力感的是太后身边的邹亚鲁,这个年长他十岁的女官身材相貌令人垂涎,有一种穿越风尘的成熟韵味,让他既迷恋又不敢搭讪,但却也感到亚鲁身上有象萱一样的亲切安全的味道。他喜欢比他年长的女人。但今天青瓦台的气氛有些不同往日。皇后也不看儿子,而是看着太后。太后喝道:“越王听旨!”
司马麟本已打算起身向前拉太后的手,听到太后的喝令不由一楞,迟疑地跪了下去。众大臣也跟着跪倒。
“尔父皇建文帝落入贼手,当前急务乃是倾国之力营救圣驾。三个月之内,大臣有敢议废立者杀无赦!尔越王以太子监国,当克尽职守,不得懈怠!凡官员任免,军国大事,不得擅做主张;晨昏定省,读书课业,不可荒嬉搪塞!尔可听清楚了?”
“遵旨。”司马麟觉得膝盖疼,很难受,对太后一口以“尔”相称感到郁闷。
“麟儿,太后的旨意你一定要严格遵行。寻访营救父皇是最紧要的事情。你下午就把更衣安妮送到坤宁宫来吧,这些日子好好读书办公。务必把雷老相爷请回来。”皇后声音比较柔和,但提出的要求很具体,是他更难以接受的。他把脸拉长了下来。
“孙儿平身吧,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太后说,“听声音你的喉疾该是好了吧。”
“唔。”太子做出受委屈的样子,慢慢走向太后,不太情愿地依偎过去,于内心平生第一次生出对太后和母后的敌意和怨恨来。
半个时辰不到,太子带着众大臣出来,怏怏地走在御道上,再也没有龙骧虎步的气概了。申万才急忙添油加酱地汇报了太后宣召他们议事的情况。太子跺脚大恨道:“怎、怎么这样倒霉!哇……”就哭了起来。于是众人都停了下来。牛旦和申万才走向一侧小声计议一番,带着恶狠狠的脸色回来跟渐渐收了眼泪的太子咬耳朵。太子脸色就变青了,大声命令锦衣护卫营道:“从下午未时开始,没有牛公公允许,连一只苍蝇都不准出入青瓦台!”
 
朝廷各重要位置都已经被顺从越王的官员们占据或代理了,他们与牛旦、申万才为首的小团体沆瀣一气,互相唱和应酬,急于拥立越王登基,以便加官进爵。兵部潜伏在代王军中的间谍报告说各营外派屯田兵都归建了。朝廷兵部在各地万人以上驻军中潜伏间谍是大苏国的定例,目的是防止军队异动。北海道送来将司马雄狮的棺木停放在沈阳知府大堂的报告。形势逼人,为了苏国安定和大家的富贵前程,申万才等人必须拿出整套的主动计划和应变方案来。
申万才四十二岁,也曾经是少年进士,曾拜在云仿吾门下自称学生,在担任南海道拱北县令和南海市舶司使任上忠实推行云仿吾的政策,政绩斐然。他为人非常聪慧,过目成诵,施政见识独到,胸有城府。但云仿吾发现他曾经将一件细小过失推到副职头上,御史曾弹劾他为了做满市舶司使的三年任期隐瞒母丧不报,外界还传说他在家中宠幸两个婢女,唆使她们挤兑逼疯了结发妻子,因此一直踌躇不敢重用他。后来在雷震与云仿吾的政治斗争中,申万才主动倒向雷震,上书批评云仿吾新政“行政失之宽怠、财赋流失于民”,为雷震提供第一手的统计数据作为扳倒政敌的证据。然而雷震主政后仍然不重用他,虽然调他进京,却不让他进入决策中枢和高级执行层,使他的欲望和才华无法痛快淋漓地施展。是越王给了他出头的机会,虽然他内心清楚越王还是个很不成熟的孩子,他身边的牛旦原本是个市井泼皮无赖,但已决心死心塌地地为越王卖命,拍牛旦马屁,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大有作为。数月间他连升三级,已经代理尚书左仆射了。过去他需要仰视逢迎的韩寿根,如今事事向他征求意见。他很快就拉拢和提拔了一批在德行操守方面有把柄可抓但政务方面精强能干的官员,并卑躬屈膝地去拜会巴结一些前朝元老、赋闲的王爷、将军。他的精明沉稳也带动了朝廷的风气,在效率和执行力上甚至超过了雷震主政的阶段,以至朝野也不乏叫好的声音。
 
邹亚鲁送走了皇后,就发现青瓦台宫门守卫态度起了变化。去染坊领布的小太监被堵了回来,被告知染坊将主动给送布来。太后的金簪被摔掉了绿宝石,小太监要拿到玉石坊去修理,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得到牛旦的批准才放出去。牛旦派人送来了三块新式样的兽头腰牌,不是原先的螭头,而是虎头的,解释说为了朝廷安定,加强各宫门禁,原螭头腰牌只能在皇城各宫间通行使用,只有虎头腰牌才能出入皇城各门,每宫每天限放三人,由各宫主事女官或掌印太监负责登记、发放和收回。亚鲁收下腰牌,回到自己房间,准备重新为云龙生剃须。
亚鲁心慌手拙,不小心刮出了血痕,心疼地用纤柔玉指去捂擦。云龙生冲动起来,一把抱住了邹亚鲁,蓝周人的狂野血性被激发起来,他把头颅拱到亚鲁的怀中厮磨,把亚鲁抱持到膝盖上,右手竞探向亚鲁腰间去抚弄温软肌肤,去扯那束腰锦带。亚鲁晕厥酥软了,但还是将最后一点力气聚集在左手上,拼死抵住云龙生的右手腕。她在他耳边喃喃道:“噢,别,云壮士,快,住手。”云龙生惊觉了,义父的教导《开蒙经》在心灵里诵响了起来:“人之初,性本兽。分雄雌,别亲子。生仁爱,立礼仪。序长幼,合夫妻……”他羞赧懊恼地把亚鲁放到椅子上,松开手,俯伏在亚鲁的脚下,咬紧牙关让自己的激情慢慢平息下去。他在十年前的成人仪式上与神女有过平生第一次慌乱但震撼的性交经验,担任斥候轻骑的几年里也曾经跟天更山麓一个黑狼族的年轻牧羊女有过半年甜美秘密的性爱交往。但这些年他一直专注于世事,却再也没有碰过异性,甚至忘记了欲念。两年来,他对亚鲁的思念使他心无旁骛。亚鲁以全新的面貌再现,使他的感觉非常新异和强烈,仿佛如梦初醒、醍醐灌顶,感伤着山高万仞水流万丈,呼啸着砸碎神殿的精神自由和焚烧连营的恩仇快意,杂糅着对温暖故乡的缠绵眷恋和对美丽异国的激情向往。
空气仿佛凝结住了。房间里寂静无声。半晌,亚鲁长舒了口气,对云龙生说:“壮士,我,邹亚鲁,生是忠勇侯的遗孀,死是青瓦台的掌玺。没有你的善良保护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有心将终身托付给你,但我们已经天壤有别。壮士若有心要我,当先建功立业,然后请求皇上赐婚。没有别的法子,真后悔当初没有跟你回蓝周去啊!我在青瓦台等你的佳音,决无二心。我说出的话覆水难收,我的青春易逝,壮士你可听清楚了?”
“小吏谨记在心。不论多大困难,不出五年,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云龙生郑重地点头。两人相互凝视,眼神变得坚定清澈。
邹亚鲁平静地为云龙生剃净了须,然后用剃刀断了自己的一缕乌发,找一红一蓝两个锦袋,把云龙生的胡须包在蓝色袋子里,将自己的头发包在红色袋子里。说:“明天我们就天各一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相会。我们各自珍藏好对方的须发,聊慰孤寂吧。”说着垂下泪来。云龙生心头揪紧了,握住红色锦袋,不知如何是好。亚鲁找出针线,给锦袋钉了同样颜色的丝带,给云龙生挂在脖子里,贴住胸口。把蓝色的锦袋也挂在自己的胸口。两人执手凝视片刻,控制住激情,轻轻相拥。
当晚,为避免宫里人知情,亚鲁依然安排云龙生在自己房间休息,自己上暖阁侍奉太后。她与太后商讨白天经历的事情,草拟好了给南王的旨意,加盖太后的玉玺。办好公事,太后便直率地问:“闺女儿,你是不是看上了南王派来的那个小奸细?”
亚鲁红了眼圈,说:“恕奴婢死罪!奴婢生是忠勇侯的遗孀,死是青瓦台的掌玺。今生不敢妄想非分!但他不是奸细,是我的救命恩人云龙生!”
“这么巧?!”太后一听竟坐直了身子,“哦,怪不到如此雄健!倒也是个人物啊……不过是个草莽之人,配不上你!”
“他对我有再生之德,我心里真的不能平静待之啊!”
“可是你得为勇孩尽节守寡,勇孩是为了救你而死的!这个草莽之人不过是让自己的女奴回家,一念之仁罢了,如何比得上你的丈夫!……唉!这两年你侍奉哀家,也算尽心尽力。等皇帝回来了,哀家帮你找一个青年官员或少壮将领,单挑那心眼实诚,身体棒棒的,没有结婚或待续弦的,让皇帝赐个婚算了!女人哪,没有男人这日子可真叫难熬啊!”
“不不,不要!”亚鲁急忙跪下,“奴婢知罪!奴婢不敢了!”
“起来吧,今晚咱娘俩好好唠唠吧。”太后道,“明天一大早,你带那小奸细做随从回家省亲去,到了家就放他走。你马上回来,不得滞留。”
“遵旨。”
“来日方长,”太后酸溜溜地说,“今晚就陪陪哀家吧!”
邹亚鲁满面通红,不敢应答。
邹亚鲁在太后安寝后用针线缝了个黄布大袋,将太后懿旨封在里面。然后打个呵欠,起身徘徊几匝,几次走到楼梯口,还是返身到案几旁,和衣趴下。值夜侍女进来为她压灭了烛火,披上狐裘,静悄悄地退到外间。
 
次日,邹亚鲁乘一顶小轿,让云龙生和一个亲信小太监当轿夫,三人持虎头腰牌,出青瓦台向西,走皇城的白虎门去城西的忠勇侯府省亲。她所不知道的是,整个皇城其实只有三块虎头腰牌,是青瓦台专用,其他各宫取代螭头腰牌的是蛟头腰牌。
当云龙生换上青衣小帽从忠勇侯府后门出来,在腊月的寒风中转过一条巷子,一张渔网从天而降罩住了他。他挣扎不开,被五个陌生大汉用大棒狠揍,直到皮开肉绽,昏昏沉沉地被抬走。当他醒来的时候,浑身伤痛,发现自己被剥成裸体,绑在十字杠上。旁边绑着的是丛龙。他们在一间阴暗腥臭的地牢里,火炉的红光照着墙壁上污黑的血迹。一个肥胖的狱卒裸着带黑漆漆胸毛的上身,靠墙半躺在炉边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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